夜往深处去,雨果真又在迅疾地落了,可几分钟变止住,风迅速地挂起,将天顶堆积了好几天的云吹成几块儿。
很快,便赤着身子纠缠在床上了,陈岳敏不粗暴,可也没心思循序渐进,像是拉开一场戏剧的大幕,那些情绪与粉墨,瞬间涌入感官里;笑容与喘息都在,包含了十分痛快噬人的热情,凌莉润却在瞬间忘却他们是夫妻了。
想做两个彼此赏识的陌生人,撕开面具度过仅存的、长短未知的时间。
之后,凌莉润才张口,在大枕头里躺着,说:“我那天去聚会,有人说柯钊喜欢一个小戏子来着,你猜是哪个小戏子?”
“破问题,我怎么答啊,”陈岳敏正靠在床头吸烟呢,有些疑惑地瞥她一眼,说,“我也不认识几个小戏子。”
“那个你身边儿的红人,江念微,你知道他之前是戏子吧,就他,所以我琢磨着,你推荐他去柯钊府上做事,人家少帅一高兴了,你的烟土还怕运不进来?”
凌莉润弯着水红的眼角,温温柔柔劝人,她胡诌的功夫深,就靠着瞧见江菱月和柯钊喝酒这么丁点儿线索,把一切编妥了。
“不成。”陈岳敏摇头了,他掐了烟,又钻回被窝里,在凌莉润汗湿的颈间说话,又流氓地去捏她的腰。
“成呀,”凌莉润立即辩驳般补充着,紧紧在陈岳敏怀里靠着,她伸手灭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