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热意的布,将那些快干涸的痕迹融化,江菱月手一直捂在那上头,他这才愿意瞧盛星。
江菱月笑了,忽然就皱起鼻子屏气,试图阻止满眼乱跑的泪花。
“真的,是真的……”盛星闭上眼,情真意切地喃喃着。
又将什么都忘却了,原本是万物沉睡的时刻,但汗水流透脊背,清洁用的帕子被胡乱揉捏,又去了床下的地上。
秋凉,院儿里槐树要往枯黄时走,那些叶片如珠花,均挂成繁盛的一朵,垂在羸弱的枝芽上。
它们在随欲望喘息。
江菱月独自回家清扫,可他再遇了个少有的客人。
晴天的晨雾将散,太阳悬在东边儿天上,杏树脱完了果子,像是许久未见的小妞,正招摇着;
着实是有些突兀了,由于这里不穷酸,可更不富贵。少帅光滑的石头眼镜儿外头,映着整条巷子的来人。
他像是难得罪的神仙,总严肃又有点腼腆,见面时候点着下巴,就只顾着分烟了。
“几天前传你太太生儿子了……”江菱月并非十分想求证这事,只因为见面无话可说;他从柯钊手上借了火,说,“进去坐吧。”
柯钊不脱深棕色的眼镜儿,于是江菱月着实瞧不清楚他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