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子没有道歉,他直接问道:“怎么样?”
“都睡着了,你们轻一些。”商人瓮声瓮气道,“他们都睡得很死,你们进来时候只要小声一些,就没关系。不过我只能开这道门,里头还有一道你们得自己开,那扇门太重了,是拿铁墩子压着的。”
“行。”探子将这些话转述给了大单于,于是,这群粗手粗脚惯了的匈奴人都屏气凝神练习起了绣花功夫。
探子又看了眼商人滴滴答答流血不止的鼻子,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于心不忍道:“你这鼻子还是出处理一下吧,怪碍事的。”
哪料商人竟是拒绝了,“没事,我得看点。”
探子皱眉,“给你记着功呢。怕什么?”
“我不是为了那个,”商人看了他一眼,乌黑的眸子里透着不明的意味,他微微笑了一下,圆胖的脸上带着与之前畏缩不同的姿态,这不一样的姿态使得探子不自觉挪开了目光。他二人并肩站在一处,看着马邑城的第一道关隘就此敞开。
匈奴兵士争先入内,他们先是闻到了冲天的酒气,还有四仰八叉倒在角落里的汉人兵士,一个个都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