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无情,战争法则自然也是无情,你以为兵书是用什么写的?用的都是血,自己的血和敌人的血一起铸就一册兵书,为了胜利,全无束缚冰冷无比。刘彻,军中将领全都修习兵法,兵家一道,没有仁慈,没有感情,一切都是为了胜利,而你不是兵者,你是使用兵者之人。你若是不能把持住,那么……”
“朕定然会后悔立你为太子。”
刘启这话说得极重,刘彻却并不觉得受伤,他的额头触在冰冷的地板上,心里头却是一片火热,“儿子知道了!”刘彻声音带了几分哽咽,“儿子定然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朕希望如此。”刘启将儿子扶起来,“彻儿,大汉如今沉疴颇重,可以走,却还不能跑,你得慢慢来。兵者皆是凶器,不得已方可用之。兵法你也读了,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而决定是谋、交、兵还是攻城的尺子,就握在你的手里。”
他一口气说得太急,顿时咳嗽不止,刘彻立刻扑过去递水拍背,帝皇稳了稳气息,“没事。”刘启捏捏太子的手,唇畔挂着笑,眸中却带着几丝沉重:“马邑大捷,但这口气匈奴咽不下,定会反扑,不过好在军臣单于重伤,他定要收拢势力护卫王帐,多半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