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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知了  (第6/12页)
离开,在短短的时日里寻找伴侣,为的就是要繁衍后代。他死不足惜,毕竟是注定的,但他的子嗣却不能受害。    他是一只蝉。    蝉,又唤知了。    因为被这么称呼,所以天地间的事,就算他不想知道也不由自主,在夏季时只好厌烦的一直叫“知了”、“知了”、“知了”——    就算这么叫,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事,还是会溜进他耳里。他们除了留子嗣之外,都会带着过多的答案死去。    “那么,我问什么,你就得答什么。”    公子打了个响指,要泪流满面的蝉精抬起头来。    “秋季已末,你是最后一只蝉,所以知道得最多。”    他只能点头,但是很快的又痛苦摇头。    “我虽然知道,却不能说。”    他只有能力知,却没有能力说。    公子不看蝉精,而是仔细端详着光润无瑕的手,用最慢的速度仔细揉捻。流露的无声威胁,让厢房内连空气都不敢流动。    他磕头如梼蒜,拚命哀求:    “公子,求您放过我,我——”    一块水晶出现在小小的眼睛前,轻轻的摇晃。里头的黑血晃荡成波,唯独那滴小小的嫣红悬空,一动也不动。    “这是什么?”公子只要答案。    蝉精愣住,双眼盯着水晶,小小的眼珠随着一会儿左、一会儿右,看得舍不得眨眼,眼泪也止住了,甚至露出求之不得的表情,用力吞了吞口水,滋润突然干涩的喉咙。    “如果公子您能把那滴血给我,让我喝下之后,我就什么都能说了。”    他身体颤抖着,衣衫发出摩擦声,却不再是因为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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