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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白方一直保持着不咸不淡的关系，可他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是心甘情愿去救白方的，埋怨也好，迁怒也罢，理智上他知道这不能完全责怪白方。

    只是他无法面对白方。

    这么多年他一个人也过来了，枪是他最好的伙伴，只有拿着它，他才觉得自己是有心的人，他才能感觉到血液沸腾的感觉。

    白方，对于白煜这个孩子也很矛盾，他不是感情丰富的人，这么多年他没有结婚，更没有喜欢过谁，唯独对白煜还有几分亲情，几分怜悯，但他并不愧疚。他大哥的死并不是他造成的，他被救之后让对方尝到了百倍的痛苦，他从来不会感到愧疚，因为那是只有弱者才会有的情感。

    像袁龙这个局外人又怎么会懂，感情的复杂绝非看到的那么简单。

    苏阳解决完事情后，连夜赶回萧门，凌晨五点，萧穆正坐在办公桌后等待日出，苏阳就推门而入。

    “你没睡？”苏阳看见里面的人神色诧异，莫非这个人一晚上不睡？

    萧穆回头，也是微微皱眉，“你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来？”

    “可以给我一杯水吗？”苏阳坐到沙发上，连夜奔波确实很累，她在车上迷了四五个小时，可车上空间狭小，睡睡醒醒迷迷糊糊的，一路颠簸，现在全身发酸，还不如不睡。

    萧穆看了她一眼，起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

    “谢谢。”

    “不客气。”能使唤萧老大的人没几个，苏阳倒是使唤得心安理得。

    “你一晚上没睡？老人家失眠啊？年纪大了得好好保养，还以为自己是年轻小伙子么？”喝了水，苏阳觉得自己稍微活了过来，扭了扭脖子，见萧穆正看着她，索性开起玩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