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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颜烈沉默片刻后发问，“为什么？”

    “无关紧要的人留着做什么？”苏阳淡淡的回道。

    颜烈推开车门，消失在夜色中。

    “你太仁慈了。”萧穆突然开口。

    “如果是你，你会对她下手？”苏阳反问。

    这一次，她没有等到萧穆的回答。

    苏阳有苏阳的血性，萧穆回答不了她。因为换做是他，他一定会斩草除根，做他们这一行的，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可他并不想苏阳成为跟他一样的人。

    陈慧云走得快，颜烈那边收尾工作也结束得快。

    不到一个小时，a市再也没有龙虎门。

    一行人打道回府。

    苏阳命书墨审问洛克，只要留着一口气，无论用什么手段。

    已是半夜，众人忙碌了一天，苏阳吩咐他们回去早些休息，剩下的事明天再说。

    萧穆气定神闲的坐在沙发上，打量着苏阳。

    “我多长了只眼睛？”苏阳明明没有抬头，却能一直感受到对方打量的目光。

    萧穆哑然失笑，“我在好奇，你的大脑是什么构造。今天谢谢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苏阳的语气不卑不亢，也不自夸自傲，平淡得像说“我吃饱了”。

    萧穆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想说什么就说，你是老大。”苏阳翻了个白眼，这才让萧穆重新找回真实感。

    就在刚才，那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苏阳这样的人，将来会走得更高更远，甚至他无法企及。

    这样的想法让他失措。

    “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审问的事明天再说。”

    苏阳离开，走到自己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