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算是犀利又直接的江菱月,在此时忽然慌张到脸红,他密集的睫毛翻飞,薄眼皮上一层整齐的褶皱堆叠起来,露出了黑深的瞳仁。
他说:“喜欢你,喜欢你……如果我不是‘谁’的话,那我也认了。”
人被浸泡在电灯光晕里,瞬间有些恍惚;江菱月还未从慌张里脱身,忽然,被赐予一个冷淡美好的轻吻
盛星是那样乐于点到即止,可缠绵不少半分,他仿佛看过太多人的爱情那般,懂得如何避免生涩,如何撩拨心弦;一个花瓣似的亲吻,带着微抖的呼吸,绽开在江菱月嘴唇上。
“我需要的太少,一直是的。”盛星说道。
江菱月揽紧了他,并且伸手去拢他半遮半掩的衬衣,听他讲话。
“可现在不是了,我需要的很多,我像是越过戏台和观众,又活了一生。”
江菱月有些讶异,只能扳着盛星guntang的脸蛋,去细细啄吻他的嘴巴;他想知道人为何是这样的:饱读诗书的自己太多时候会选择引用,可没上过学堂的盛星,却像是含着珍珠的蚌,吐出那样哲学华美的话来。
看过的杂志里说:生活最平静、最奇幻、最奔放,它在戏剧的定势波折里屈尊,而显得无趣了。
无论作者的话是否有据可依,可这一刻,江菱月相信他。
盛星下床去了,正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