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了眨眼,很端庄,说:“我爸爸让我送了蜜桃和茶叶给你,他开学了,不能乱跑了……要开什么会,晚上才下班儿。”
“哦——过一年你就得上大学了,我记得。”盛星转了身,说话的功夫,将瓶子陈在桌前。
桂花儿带生来的魔力,香味儿立即填满屋子,还填满人的胸腔;李烟光不扎俩小辫儿了,一头乌黑的发垂在肩头,她高了些,胖了些,眉骨却似乎高起来,整张脸舒展了,更青春好看。
“我可能考师范的……现在长大了,要考虑未来了。”
“像你爸爸那样,做个先生,不,你得成教授。”
“我拼了命才可能考上琼东女子师范,教授倒不向往,以后呢,有一个自己的小家不错。”她愈憋闷,便越想说,又越慌。
盛星卷着衬衣的袖子,总附和着,微笑又点头,他伸头喊:“轮子,去给烟光买点心来吃。”
初秋了,院儿里少蚊虫又清凉,于是盛星到树下头的藤条椅子上坐,李烟光一人占那条长凳,有些拘谨地将腿并紧了,她笑嘻嘻,站起来接了点心盘子。
快中秋,因此宁波铺子里有新做的苔菜月饼,轮子还买了豆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