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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条？”

    虽说能够进翰林院入选庶吉士的肯定都是饱学之才，但能像唐泛这样不必翻书，张口就能将里的某一卷内容道来的人，毕竟还是少数。

    太子的眼光立时闪闪发亮：“正是张金树杀高开道那一段，师傅真是厉害，竟能过目不忘！”

    唐泛笑道：“宋人曾说，为人君而不知者，则欲治而不知自治之源，恶乱而不知防乱之术，为人臣而不知者，则上无以事君，下无以治民。有鉴于此，臣自然是要细加研读的，这不算什么，殿下若去问徐师傅，谢师傅，估计他们同样对此书烂熟于心。”

    太子偷偷凑过来跟他咬耳朵：“周师傅就背不出来，每次说还得翻书先看一遍，有时候还会说错，不过我没戳穿他，不然周师傅那样好面子的人，肯定下不来台！”

    唐泛好笑，两人因为先前那段交往，彼此虽然许久未见，倒也没有太多的陌生感，而太子殿下虽然早熟，终归还是有几分顽皮的孩子心性。

    “殿下宅心仁厚，如此甚善。周师傅年纪大了，记性肯定没法跟年轻人相比，当面指出他的错误，恐怕会令他难堪，只要殿下了然于心，便不会被左右动摇。”

    太子笑着点点头：“唐师傅知我，的确如此。”

    二人相视一笑，仅剩的那一点隔阂也烟消云散。

    唐泛道：“那今日便从接着周师傅上回没讲完的，从武德七年讲起罢，臣不知周师傅讲学风格，若是殿下觉得啰嗦，又或难以适应，只管指出便好，臣会适当调整的。”

    虽是这样说，他其实讲得也并不啰嗦，一些不太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