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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灰色法兰绒  (第2/2页)
幽光的树枝苦味。    于是我又握住他的手,像猫一样凑上去闻,恨不得舔一口。    他反手捏住我的脸:“哪天我把手砍下来给你你就开心了。”    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带有血腥意味地讨好,我即刻就心猿意马了,“这双手是因为长在你身上才有意义,有没有学过辩证法啊。”    他轻笑。    我们甚至没等到乐队上台演奏那首我很喜欢的歌,享受那种愚蠢的浪漫,就开始了精致的放荡。    我跪在他面前的时候,又有了一种久违的快感,他的手安在我后脖颈,像一个开关一样,有规律地释放我的情愫。    我喜欢被支配,被践踏,但不喜欢blow job。    但我喜欢别人强迫我。    所以我喜欢blow job。    充满忧郁的松香味短暂地包围了我,像是一个不太牢固却温暖的避风港,而我的嘴在汲取着柑橘味道的母乳。    他手指逡巡的每一个角落,身体的每一下律动,都极合我意,我耳边的贝斯声、鼓声、歌声逐渐变成遥远的呢喃,梦境的余温,香味化为圣灵,在我耳边运作。    澳门的堂区极小,充满烟火味,而即使是一个二流城市的天主教堂也有着极为广阔的,尽力于穷奢极欲的装潢,类似于哥特教堂的尖顶,再类似于巴别塔,都是因高度,因华丽而令人生畏。    如他。    在最后一刻,我无意识捏紧了他的手,轻颤着接纳了他的汹涌。    他握紧了我的手,将我从地上拉起,然后抱住我。    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他太体贴了,而支配本来就应该是冰冷的。    我又开始想要爱上一个抽象的人了,为此竟不惜将这样体贴、温柔、完美的他杀死。    我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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