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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过疲倦，小卜隔日出去淋了雨，回来便发起高烧。

    “你别担心，我好好睡一觉，好了就出去找事做........”

    小卜昏沉中还记挂着棉云的心情，安慰她几句就睡了过去。

    棉云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出去接了雨水，用衣服沾湿了帮小卜一遍遍擦身体，好让他退烧。

    翌日小卜仍然昏迷不醒，棉云把金饰全塞到小卜胸前的内袋，只抽了一条金手鍊出来，走了很远，找没被炸毁的民宅挨家挨户的问，好容易才问到一家能烧火煮饭的，把手鍊给了对方，要些鸡骨老姜淘米煮粥，又大老远的把粥捧回去。

    然而小卜终究没吃下那碗粥，身躯从高温逐渐冰冷，棉云抱着他，哭泣而后麻木，始终没放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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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长，304超过十二小时没吃饭喝水了，要强制喂食吗？”新来的小护士问。

    “你没仔细看病历吗？”护士长问。

    “有、有啊，看过了........”

    小护士想自己是不是漏看了什么部分，心虚之下语气便吞吐起来。

    “那你告诉我，304的病征。”护士长用原子笔敲敲桌子。

    “她，她有重度妄想症，每三天循环一次，如果在妄想发作时受到干扰，304会产生攻击性。”小护士乖乖回答。

    “那该怎么处理？”护士长又问。

    “再过一小时后........帮304输液。”小护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