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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夕涵跪坐在床上，给他慢慢擦着头发。

    屋中，落了一地的温柔。

    “我之前给皆据擦头发的时候，就在想……”夕涵的声音顿了一下，抿唇笑笑，语气轻缓，“我都还没有给你擦过头发那。如果就这么回去了，一定会抱憾终生。”

    束和低着头，没有说话。攥紧衣摆的手指，关节发白，显然心中并不平静。

    “束和，我是不是很自私。”夕涵停下手里的动作，突然说出一句话，“明明没办法陪你到最后，却还是那么任性地把你抓在手里。”

    她摸摸束和的头发，见已经是半干，便将手中的帕子折好，搭在床边的栏杆上。

    夕涵长舒了一口气，探身从后面抱住束和，靠在他的肩上，蹭了蹭，声音闷闷的：“就是因为顾虑太多，所以拖到现在，浪费了太多的时间。”

    被抱住的瞬间，束和的身体下意识紧绷，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听着夕涵的话，他的唇抿得愈发紧了，神色从羞涩变为黯淡：“夕涵，自私的人是我。”

    他低垂着眼眸，缓缓开口，嗓音沙哑：“是我罪孽深重。明明只是一个阉人，却没有一点点自知之明，趁着你被蒙蔽，而……”

    突然，夕涵探身，勾过他的脸，一记深吻。

    比起之前的浅尝辄止，这一次的亲吻显然更具有侵略性。

    夕涵不喜欢他刚才说的话，更讨厌他那种自怨自艾的语气。她心中气恼，故意用力咬他，只几下便有了血腥味道。

    尝到了腥甜的味道，夕涵的动作一僵，身上的恼怒尽数散去，她带着些愧疚，小心地舔了舔束和的伤口。

    吻过，夕涵的眼睛雾蒙蒙，她伸手摸摸束和的脸，声音低低的：“束和，我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