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领带（H） (第5/5页)

自己之所以会用这样方式对待刑骁的原因说了出来，“你没有这个本事，就不要露出这样的眼神。我包容你是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弟弟，可是今天，你让我生气了。”

    刑骁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感觉自己快死了，不，他已经死了，否则他为何会承受这样非人的对待。

    他的嘴角大概已经裂开了，喉咙里可能都是血，不能说话，不能呼吸，口水全部从缝隙溢出来。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玩具，一个东西，一个没有人格也没有尊严的物品，而刑渊慎肆无忌惮地使用着他，透支着他的寿命，他真的还能活过今晚吗。

    刑骁缓缓睁开了眼睛，想着如果要死，那也要睁着眼睛死，但他双眼蓄满了水气，什么都看不见，只勉强捕捉到站在角落的那个高大男人慢慢蹲下了身体。

    赵书杰手掌扒着沙发的扶手，半张脸隐在黑暗中。可刑骁能看到的他的另半张面色灰败的脸上，却对他挂出了一副像朝阳一样蓬勃的笑容。

    潮湿的视线在这一瞬变得异常清晰，这是刑骁第一次看到赵书杰这样笑，这个眉眼深刻、神情阴鸷的男人，原来也会这样笑——

    像一个真正的军人，像一个无数次经历生死的战士，在以性命为代价一次次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后，向着艰难活下来的自己露出的新生般的笑。

    赵书杰什么都没有说，他的嘴角甚至有血水在溢出来，但不知为何，刑骁感觉自己听见了赵书杰低沉而沙哑的声音。

    那个声音在告诉他，你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