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乐园（三）和我去世界的尽头，再度做回自 (第6/6页)

慢安慰，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背部和头。她靠在他坚实的怀抱里，感到久违的安心和放松，人也逐渐平静下来。

    后来，他们重新开始zuoai，反反复复个不停，有暴力的，也有温柔的，几乎像要在彼此怀里死去，一直到奈娜支撑不住，就那样筋疲力尽地睡去。中间，她曾不断迷迷糊糊地醒来，每次都看见伯塔躺在一旁注视着她，他的眼睛深深望进她的，她在那抹湛蓝中看到了永恒和无垠，仿佛离开坎雷旅馆之后的一切——和苏塞人的战争、和希克斯的婚姻、利维的死——都没有发生过，或者都早已经在历史上的某个时刻发生过了。

    “伯塔，你不困吗？”她嘟囔着问。

    他回答说：“奈娜，我爱你。”

    ——————

    天快亮的时候，伯塔轻轻摇醒了奈娜。

    “奈娜，想知道本地人为什么把沙漠称为烬原吗？”

    奈娜浑身酸痛，脑袋也仍然晕乎乎的。听见他的话，她其实没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只是下意识点了点头。

    于是伯塔用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把她抱出了山洞。冷冽的风吹来，奈娜一下清醒了。

    但更让她感到清醒的，是眼前惊人的场景。

    下雪了。

    冷蓝色的天空下，有无数白色的雪花在旋转飘落，如此迟滞，最后轻飘飘地覆盖在谷底的细沙上，看上去，真的就像火焰燃烧后留下了一层灰烬。

    他们就那样在山洞口看了好一会，然后奈娜轻轻开口：“伯塔，那个赌局……”

    他亲了她一口，“当然是算你赢了，你想要什么？”

    她把头靠在他的肩窝里，吐出一口气，看着那白色的雾消散在半空中。

    “我要你和我去世界的尽头，我们一起——再度做回自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