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九章 送你一件礼物 (第6/6页)

以洞穿世间万物。连楚南的心思，在他的注目下都无法遁形。

    楚南抓紧机会，迫不及待问：“那，前辈您可不可以给我指条明路？”

    赤帝好像没听到楚南的话，目光有些迷离，露出追忆之色：“你是第二个，也是除了我之外，唯一一个踏过这苦海，经历过无根之水洗涤，到达这里的人。也是我，毕生都在等待的人。”

    赤帝说到这儿，眼神有些黯淡。

    楚南心念一动：“前辈也曾经历过？”

    “呵，”赤帝苦涩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这世间诸般造化，老夫以为自己已经悟得天道，敢于天公试比高。殊不知，到头来，发现自己不过是个笑话。卑微的蝼蚁，永远是蝼蚁。无论他多么强大，也充其量不过是个强壮的蝼蚁。纵使老夫参悟天道，也终究挣脱不了轮回。”

    楚南听到这里，眉头微皱反驳道：“即便是如此，蝼蚁也有自己的力量。蜉蝣撼大树，并不是不可能。”

    赤帝显然没有与楚南争论的意思，苦涩一笑，不回答他的话反倒说：“你跟曾经的我很像。”

    “老夫纵有通天神通，也无法挽救她。这岂不是一种笑话？”

    楚南沉默了，看着赤帝眼神中流露出丝丝悲意，想来当年，也是经历过这种痛苦。

    “罢了。”赤帝收敛心神，方才那股悲意横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又是不怒自威的威严：“你与老夫相识一场，这个机会，便留给你吧。”

    “什么机会？”楚南心中一动。

    赤帝并不回答，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意：“老夫，送你一件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