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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定。”

    苏宸和秦楚阳沉默半晌，才纷纷道：

    “你仔细看看，这里究竟是哪里？如今你的修为又是几何？莫要再欺骗自己了。”

    灵芸溪先前不愿相信现实，本能地开始逃避，只当现在还在上灵界里。

    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的恋人就在他的面前陨落了呢？

    只是，她又多么希望，苏宸和秦楚阳能够对她说“是的，你心魔缠身，做了一场噩梦，如今梦总算是清醒了，一切都已过去”……

    她已经是大乘期修士，心境成熟，在经历了最开始的歇斯底里后，现在彻底冷静下来，往日如柔水般娴静的气质化作一汪死水。

    心如死灰，莫过于是。

    游浣福了福身子，说：“盟主大人，请您速速与我返回万妖盟内，等候继任，您便是我万妖盟下任盟主。”

    “……万妖盟？”灵芸溪面无表情地抬起头，只一眼，便看出了游浣的真身。

    一只雪狐。

    雪狐，她还是非常熟悉的，整个雪狐族都受到了合欢宗的庇护，且合欢宗有一位长老也是雪狐妖出身。

    只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自己一介女修，如今竟是被邀请去成为妖族的盟主。

    万妖盟，名副其实，便是重霄大世界的所有妖族联合起来的一支势力，拥有不亚于三大仙门、万魔盟的强大势力，妖修们于青云天域内避世而居，与人族修士们互不干涉，为一只彻头彻尾的中立势力。

    以上，是灵芸溪在一本典籍中看到的。

    她问：“为何是我？”

    游浣便答：“您继承了鸑鷟的血脉，如今血脉觉醒，已非人身，而是妖身，自然便是来万妖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