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第3/3页)

，很早就结束了，因为他第二天的早班机。”

    “我送他回酒店，在车上聊起以前读书的时候。他说感觉我现在比读书时候开朗了许多，读书时候的我比较郁郁寡欢，尤其是我mama过世后，他认为我变得更加忧郁了……”

    那头顿了顿，再开口时声音有些黯淡下来。

    “我说，我只是话变少了，但其实并没有变忧郁。然后他说，那就好，人生总有意外，但生活都在继续。”

    “以前他mama跟我妈经常一起煮东西、闲聊，无非就是家长里短那些话。他跟我说想起我妈讲过一句话，是她们曾经闲聊时说起的，我妈说‘把我生在这样一个家庭，常常觉得对不起我’……”

    毕正对于潘柏雷mama过世的事只是略有耳闻，并不清楚前因后果和细节，所以他不知怎么接话，干脆什么都不说。

    “这句话让我听了很难过，我从来不知道我妈曾经这样想过。所以，我开始回想我的过去，从记事时候开始直到现在，我想弄明白我妈为什么会这么说，也想好好看看我过得到底是怎样一种生活，是不是像我邻居说的那样，我的不满只是因为我自己……”

    “我从香港飞回上海，回去原来住的老房子那边。其实那边好几年前就已经拆迁了，面目全非，但我还是呆了一个礼拜……”

    说到最后，那头的声音很有点落寞。

    “怎么没有打给我？”毕正的声音很轻。

    “我想......不受打扰地……好好想想。”

    “那你……想清楚了？”

    “有些部分还没有，不过---我清楚的是对我现在的生活有些厌倦。我想做一点改变，所以.......想试试认真做一些事.......”

    “你说的‘认真做一些事’是指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