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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师父什么也不说。 于是他便也什么都不说。只当默契。 直到那一天,他其实已经忘记了那个被他从酒桌上拐到床帐里的人是何门何派什么身份又长成什么模样,他只记得他在这个人中衣的夹层里摸出来的那块奇形怪状的令牌,和师父当初扔出去予群狼争夺的那块“群雄令”长得一模一样。 也许上面写的字不一样。 但他又没细看过。 无所谓。 于是他毫不犹豫地把这块令牌偷走了。 反正他是从小就在街头巷尾偷东西的孩子,这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难的。 他还故意在对方的中衣上划了个大口子,做成是对方不慎遗失了令牌的样子,自己躲在树上看那人焦头烂额满地翻找的痛苦模样,莫名有种报仇雪恨的快感。 他把令牌带回太华山去交给师父。 师父只震惊了一瞬,便平静问他:“哪儿来的?” 他也只迟疑了一秒,便平静回答:“偷的。” 他原本以为师父哪怕是做做样子也必要狠狠责罚他一顿了。 但师父没有。 师父只是久违地向他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顶,就像当年他还只是个七岁孩童时那样。 那一瞬间,他觉得他全明白了。 他该做什么呢? 他的孤独,迷茫,是从何而来? 他所经历的一切又有何意义? 那些缺失的,空洞的,无时无刻不在凝望着他的一团漆黑,究竟该如何填满? 都不重要。 他要为师父振兴太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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