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馆记_玉壶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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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壶 (第10/12页)

思泸道。

    “通乐理的,送个琴吧。”陈苍野道。“库房里挑一把。”

    “昔时奴心如焚恨销骨,且看侬忧思日日。”台上凤眉叉着腰,幸灾乐祸。

    “赏一把好一些的。”陈苍野闭上眼,道。

    赶集

    月明星稀,午夜时分月色更浓了。到了子时往后,玲珑县主张显瑜才过足了戏瘾放了戏班子走,陈苍野见张显瑜也睡下便也走了。日日夜夜如此折腾,这个女子出嫁前果然有许多幺蛾子要作。

    张显秀睡了又醒醒了又睡,后半夜终于看到有人进了卧室。“你才回来?”

    许韶君边更衣边说:“夫人醒了?冀王留我说话,说到了这时候罢了。”

    “冀王?”

    “是——夫人可要喝茶?”许韶君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烛火燃起来,一室温馨。灯火照得许韶君倦容上的笑容更显得真挚一些。张显秀心一软:“又新,你也好好歇歇——你的能耐父亲都看在眼里。”

    他许韶君的能耐自然不止这些。

    只消一步,他便可以是张元善以上的能臣——从前张元善在渡船上将张显秀藏在身后,低垂着眼,要要他得了功名再来金陵娶妻,那眼神仿佛看个动物一般。

    许韶君生于微末,给根竹竿就能往上爬,这个还怕什么?当年宁府千金小姐宁蜜儿他不也拿在了手里?张府大小姐又算什么?

    是他的妻房罢了。见了他还要举案齐眉。

    烛光里他看到张显秀忧心的模样,笑道:“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夫人身子也是在下最关顾的——可有好些了?”

    张显秀前些年小产一次,肚子再没什么动静;这几个月来了京师,水土不服竟然更是气虚。

    许韶君跟铃兰馆要宁蕴,她知道。没办法,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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