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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薇有点不好意思，昨晚跟陈鹿鸣吃完宵夜后，被他一脚油门拐回了家里，原来他知道她不肯接受蔡叔叔好意换一个宽敞的病房，就拐着弯把她带回家里睡客房，还因为她辩论赛得奖给她买了一行李箱衣服。

    她不想驳他好意，都收了。

    她走过去问，“妈你今天怎么样了？”

    李念荷脸上的伤还肿胀着，一片片黑青扩散开来，但精神看起来不错，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伸出手也在问，“薇薇你昨晚住哪儿了？”

    “同学家。”

    罗薇握住她手坐在床沿简单解释了两句，“晚上这儿睡觉不太方便，同学家在附近邀请我过去住一下，衣服也他送的。”

    李念荷自然把这个“他”理解为“她”，想起上小学初中时养女在普通学校人缘很好的，有几个小姐妹虽然没来家里坐过客，但经常打电话过来，想让她同意养女礼拜天住在她们家里玩儿。

    所以她也没怀疑，反而有点心酸养女没地方睡才去同学家住，新衣服也要别人送才有的穿。

    等护工走后她从裤兜里掏出一张卡，“薇薇，你也知道你……那个人和你哥都那个样子，所以妈这些年其实攒了一点钱，密码是我出生年月日，你拿着把住院的钱付了，剩下的自己拿着花吧。”

    罗薇透露，“我这儿还有上半学期学校奖励的三千块，不缺钱。”

    “你拿着。”

    李念荷一直往她手里塞，眼睛有些湿润，“mama身边只有你了……”

    罗薇便不再迟疑，收起了。

    病房门敲了两下，蔡叔叔来了，还带了一兜水果和礼品，李念荷千恩万谢，说起罗札的事，蔡叔叔道，“他不够刑事责任，行政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