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兰_【楼兰】全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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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兰】全 (第24/29页)

  我们六人只得跟了跪了,举杯敬饮。

    「侯爷千岁千千岁!」

    冷的雪,暖的酒。

    城台的石阶上,我依稀看见干涸血印。

    靖侯转过身,眉毛上的白,分不清是雪花还是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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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璃sao

    夜里。九戈睡的很深。我习惯了他的鼾声,也习惯在鼾声中不

    眠。

    三更时,履豸还未叩响窗棂。

    我觉得很冷,就开始从身后抱着九戈。手指轻轻抚摩他断臂的切口,缠绵辗

    转。

    突然想到,这一百四十三个月,是我欠了他一记拥抱。

    有些人就是这样,每时每次,总是想着人家无法给你。而你,只到最冷的时

    候,又找不到别处,才肯施予。

    「我紧紧抱着他,就像你现在这样,」我对林秀树说:「抱着,也分不清是

    爱还是怨恨,是心虚还是偿。」

    那天九戈一定在做噩梦,否则不会心跳如狂。

    后来履豸还是来了,而我也还是跟了他去。

    临走的时候,我次为九戈盖好被子。怕他受寒——因为在他赤裸的肩胛

    上,有我的一滴眼泪。

    当时雪很大,四野都是宁静。我问履豸能否听见雪花落在沙丘的声音。他却

    告诉我,他听见侯爷在和突厥人商量举兵谋反。

    第二天我告诉了九戈。我劝过他不要太负责。他说人在其位,当尽其事。

    于是飞鸽传书。

    待到雪停之后,我们就继续上路。途中遇见一个戴着脚铃的女人,她骑着一

    匹白色骆驼,一双眼睛藏在面纱之下,笛声哀怨又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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